生日(2/3)

“我知。”周绮亭回握周悯，扣着她的手，“只是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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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悯轻描淡写的那分，以及周悯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痕，周绮亭曾在得知所有真相后亲自登门，为她和周羲和当年误会周悯而歉时，对何月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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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讶然地回过，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这不是你的错。”

“去吧。”周绮亭在周悯的肩膀上安抚地拍了拍，“我在这等你。”

车上，周悯旋开玻璃罐的盖，从里面挑一颗粉糖纸裹着的糖果，剥开，将糖递到了周绮亭的边。

此时，周悯的衣角被一极轻的力小心翼翼地扯了扯。

周绮亭的目光从窗外的街景收回，微微低，启住了那颗糖。

“当年你送我的那盒糖，后来被人偷走了。”周悯陷回忆中。

“你好好地回来了，这就够了。”

小女孩仰着脸，用稚而认真的声音，在这个周悯份信息上登记的生日期里，为周悯送上了孩们的祝愿，不是生日快乐，而是——

直到叁年前真相被揭开的那天，她才确定，这件事是那个不仅贪污资金还和绑匪串通的院所为——

“祝你天天开心。”

一个装满了糖果的玻璃罐，糖纸五颜六，细看，包装也各不相同。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后，看着周悯一步步走向何月，看着何月心疼地拥抱周悯，她的鼻间竟也泛上酸楚。

她把自己看见的那个从窗抛的糖果盒以及里面纸条的容，都告诉了周悯。

“，这里面装的都是我们最喜的糖果。”

的鬓角染上了霜白，但那双睛里的慈，与当年别无二致。

“我知的。”

“小悯……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何月的这个拥抱，饱着对周悯的记挂与关，“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那些沉重的过往没有引来预想中的批判，这一刻，周悯终于意识到，不止周绮亭，还有如何月这般对她而言重要的人，无论她过什么，都会无条件地着她。

那时，周绮亭和周悯一同翻墙去看日的事被一直暗中盯梢的人瞧见，于是那些人利用那个周悯珍视的、周绮亭送的那盒糖果与模棱两可

女孩见周悯回，鼓起勇气，将藏在后许久的东西郑重地捧到她面前——

周悯心中那堤坝轰然倒塌，她略弯起伏在何月的肩上，泪无声地浸了对方的衣襟。

周悯的视野有些模糊，愧疚仍在腔沉甸甸地坠着，但在那之，抚人心的正缓缓涌。

远远望见何月的瞬间，周绮亭指尖微动，轻轻地松开了与周悯十指相扣的手。

周悯将糖纸拿在另一只手上，伸右手，温的掌心覆上了周绮亭微凉的手背，五指自然地探她的指。

说完，她后退了半步。这个距离，既留给周悯足够的空间整理心绪去迎接这场重逢，又能让她回就知自己并非孤一人。

她曾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忏悔的场面，却从未想过，重逢时得到的不是宽恕，而是毫无条件的疼惜。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谨遵此前对何月说过的承诺，断断续续地叙述着自被收养后发生的事，对所受的待轻描淡写，对所犯的罪行毫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