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2/2)

“还有多远？”漆汩问。

西亳顿时完全空掉了，几不闻人声。

“殿你……”褚飞抓耳挠腮，笨嘴拙的不知该说什么。

晋兰的视线划过漆汩手里的纸卷，没有问是什么消息，只说：“好。”

漆汩隐隐有一预，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他与郑非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过午，熟悉的海东青从天而降，径直飞侧殿，漆汩唰地站起，伸手抓住飞鹰掷的纸卷，读毕，神松了些许，侧对焦烂额的晋兰：“能否请大人去见午殿一面？问问他有没有消息。”

晚饭时分大家一同用饭，算是一场简易的新年宴饮，暮四合，晚间的西亳寒风凛冽，连呼也能被冻住似的。

说罢她将手边的冷茶饮毕，继而起，朝殿外走去。

“西亳一旦城破，任引与炚军就会立刻来，决计不会让沫赫跃过此地中原，至少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漆汩。

漆汩幽幽叹气。

那时候褚飞还没，只听说过夫的大名。

回时路过蔡放住过的艾园，木叶尽落，池塘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像漉漉凝结雾的铜镜。

漆汩遂将纸卷丢毕毕剥剥的炭盆里去，注视它化作灰烬。

午，褚飞将最后的百姓送城去，由连乔与罗蒙安排保证路上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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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答：“至少要一天。”

“他说，除了天上挂着的月亮，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漆汩说，伸手去了攀上的藤蔓，“我后来才明白。”

褚飞站在他边，自然知晓漆汩与蔡家的恩怨。

“什么？”

无论想要如何延这一天，夜还是不可避免地来临了。

漆汩正抬起看牌匾，雪光映在他削瘦的脸颊上。

曾经住过的客栈也空无一人，漆汩往里一看，黑的昏暗一片，地上落了一层薄灰，只见河家的人离开时亦将镌刻的六刺雪的纹样磨平，只留一团杂的痕迹，线团一般。

郑非还会有起死回生的回妙手么？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漆汩，“褚将军，你知夫来西亳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吗？”

漆汩在云汉殿门遇见靳樨，朝他了，靳樨会意地一颔首，走过来挨着他，：“海东青方才回来了。”

褚飞又觑漆汩神，遂问：“你……殿是还在等什么吗？”

薛音、连乔与罗蒙此时也正好过来，几人低声攀谈几句。

“还叫什么殿。”漆汩说，摇了摇，“我只是……还在等一个消息……”

又将海东青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