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刀（四）叛徒终将再叛(2/2)

“杀掉吧。”她说。

罗格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地用羽笔飞速地记录她希望他写的东西。离开之前，他有些迟疑地说：“女王陛，我有个逾越的请求——能否请您不要让战事波及帕斯城？”

发前，奈娜特地召集罗格来王，要求他在《王都杂报》上发表文章，故意将此次她前往雅弗所地的目的描绘得模糊不清。

路德正好在此时骑折返回来，他穿着侍卫队的黑骑装，姿俊秀。他压低了声音对奈娜说：“是莉莉安小带到王都来的那匹，我记得名字似乎是……芬尼特。当时我们王都后，那匹便一直被留在城外等待。附近的居民说，他一直在这里等主人回来，不肯离开，常常挡在车上，反复徘徊。”

“怎么回事？”奈娜掀开车帘询问，看见好几名随行的士兵堵在远，似乎是在尝试驯服一匹脾气不好的烈。路边有几个围观的平民，见她披着华贵的裘衣探半个来，都纷纷忍不住偷看她，脸上同时透着好奇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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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原本也不抱什么期望，闻言，只是一脸心事重重地朝奈娜行了个礼，便退了。

没有了可以去的地方，就不过是一不知为何而存在的畜生，那还不如，给它最后一尘埃落定的仁慈。

莉莉安死后，伊奥并没能保留她的尸，所以他们甚至无法为她立一座墓，她就这样彻底消失，像是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奈娜盯着那匹如今瘦弱、苍老和肮脏了许多的白，它努力躲避着士兵们暴的拉扯和恐吓，嘴中不断发凄凉的惨叫，宛如丧钟，被反复奏响。

奈娜摇了摇，“我并不是不兴趣，但是，你知我不可能给你这样的承诺。维护斯卡王国和雅弗所地间的和平确实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但世界上的事并不总是能如人愿。”

奈娜的思绪飘到了两年多前，那一天，伯塔行将她带走，要她去偷希克斯的图纸，回去的时候，她独自坐在雅弗所地的荒原上哭泣，当时甚至还想过要死，然后莉莉安现了，她对她歉，将芬尼特借给她作为回去的坐骑，那匹儿格外有灵，可以自己找路回到主人边。

奈娜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回到了车之中，靠在垫上，心中有看淡生死的麻木。

“我是在帕斯城大的，我的人，是一名雅弗所女，她曾经也生活在帕斯，虽然我不能确定她现在是否还居住在那里，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他们告诉我，她离家走了……”罗格说着说着，就有些讲不去了，居然还有些脸红，“抱歉，陛，我太多嘴了，您对这些无聊的平民琐事应该不兴趣。”

作为典型的农耕文明，斯卡人的社会建立在传统的社群理观上，大分平民到了一定年龄几乎都会结婚并组成自己的家，罗格这样英俊优秀的男，快叁十岁了还仍然独自生活，原来是于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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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奈娜有些意外，“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路德愣了一，他从来不质疑奈娜的任何决策，但也的确对这个命令到有些意外，自从成为女王后，她变了很多。

离开王都的那一天，皇家车队在城外的郊野停了来，很久都没有动弹。

她必须要借助舆的力量，将劣势转化为优势。

回想起这一切，她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心亲自启程去往前线，与雅弗所人行谈判。向希克斯发第二封国函前，她将这个决定告知了神圣议会，也很自然地招来许多争议，安公爵的表尤其有些不佳，显然不满于她没有事先和他商讨此事，但支持战争的开销来自对贵族的额外税收，只要能尽快面地结束这场战争，她的法尚且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

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