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2)

“为什么？”

“我不知。”

他不知、他不知、他不知、他不知。

但这正直年关，并不是这么容易便能寻到好住，林北生倒也庆幸，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停来，能一直麻木地忙碌，不用担心错、不用去想当时被他丢在别墅里的周青先，现在会是什么样。

“为什么周青先还会在这里？”

郑琪问到第二遍时，他才堪堪回神，在对方的泪中，艰难地答：“……我不知。”

她在沙发上一晚上没合，林有前便在她旁守了一晚上，林北生在玄关站了一晚上，第二天醉宿的林有后从房间中醒来，从憔悴的母亲中得知惊天的消息：

林有前扶着母亲的肩，复杂地望了林北生一，没能说安的话。

客厅里另外两人没有一个人反对，也没对林有后有任何一句解释，好似这个事就这么敲定来。

林北生倒是希望自己的心真是石的。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接近我们？”

林北生不敢靠近自己的母亲，他低，发上残留的珠落上地面，珍珠一样的大小，好像泪。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没有为什么了。”林北生闭上睛，在泠泠雨声中，艰涩地发声音，“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时间比预想得还要一些，郑琪瞳孔骤缩，畏寒一般抱住双臂，牙齿磕碰，断断续续地啜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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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

“……大概，五个月前。”

后来不泪来，便呆坐在沙发上，远远地对着合照上的林囿神。

“…我不知。”

他受不了自己的呼，控制不了，大记忆保护机制又在砌墙，把他想逃离的、渴望忘却的片段封印起来，好让林北生得以继续苟延残。

这一夜，有四个人无法眠。

搬来才住了没到半年的房，转背就又要离开，林北生没半句怨言，听了这句话之后便门新的住，一时拿不钱买，那就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那就挨街挨巷一一问。

郑琪咬着压抑地发哭声，就算这时还在顾及房间里睡觉的两个孩，费劲捂住鼻。

这样温柔的人，连愤怒都是蓄的，在这样绪爆发的夜晚，徒留空无意义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雨夜里，林北生站在，与郑琪面面相觑。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周青先还会来？为什么非得和周青先有关系？为什么大家都得不到好过？

“搬家吧。”

“他是故意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