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4/6)

年在军医学校的照片，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说，你抛弃了一个多么好的人。他，说应该是他夺走了我一个多么好的人。我说，在这一上，应该怨我自己。”

史莹琪听着，了两，没有说话。

“甘家煌是第二天离开的，飞去了广州。他说，还要去上海、北京他的公司的办事去看看。至于章晓嘛，她还是代表庄总和我们草签了一个意向协议书，也提了些双方都认可的条款。”夏坤接着说，“她是我的学生，到我这家来也算是常客，我不请她也要来的，我女儿同她特别好。嗨，章晓，她救了我一条命……”

夏坤就把黄山遇险，意外获救之事说了。亲的经历，从死神手里逃脱的经历，刻骨铭心啊。夏坤说得动了，如同在读一段小说，每一个细节都说到了。史莹琪听着，竟二目灼灼。

“夏坤，你呀，你可比不得当年了。那句老话说的，是革命的本钱。你太不护自己的了。看，多悬哟！你就该乘索上去的，还以为是同邱启发去爬峨眉山那年轻时候？”史莹琪看过夏坤寄给她的那段峨眉山猴趣的散文。

“章晓是和庄庆一起来我家的。那次在黄山，庄庆见着什么都画，大雨了才忙往山上奔。他和章晓走散了，后来，我们三人是在他们住的黄山宾馆才会合的。来我家以后，庄庆同我住，章晓同夏欣住，住了三天。他俩去看了大足石刻，庄庆兴奋极了。后来，他俩顺江而，去游了江三峡。庄庆还要走了我一本画册，那上面有《油灯的记忆》的浴画，他看了又好激动。说，这是中国的革命的浪漫主义和写实主义的结合的结晶。章晓就杵他说，你这个生在资本主义国度里的画痴，也知什么叫革命的浪漫主义？他说，他听说过这个词句，看了这两幅画就这么认为。还说，你们看，这两幅浴的女人，其造型与油灯、火墙、脸盆的摆设是多么浪漫、生气、和谐！这位画家调了画的饱满和张力，有意识地减弱了它们之间的质差异。是的，质的差异比起造型的和谐毕竟是第二位的。这位画家的自我意识是不一般的，他要到的是画‘什么’而不是仅仅当作‘什么’来画……”

夏坤说时，史莹琪一直静静地听。

“夏坤，你还记住了庄庆那番对画的滔滔议论。”

“你忘记了，我也是个业余绘画好者。”

史莹琪就抬看夏坤屋墙上挂的国画、油画：“是你画的？”

“胡画的，自我欣赏。”

“夏坤，你这个人也真怪了，啥都喜好。”

“可啥都不通。”

史莹琪就起去到书柜前。夏坤就献乖地把自己著的业务书、发表的学术论文、科研结题报告和文学作品都一一指给她看。有得意。

史莹琪看着，说：“夏坤，你要是在国外发展，一定成果更多更大。”

夏坤说：“也许吧。”又说：“也未见得，离开了生这些结果的土地，我也许会一事无成。”

“不会的，你这个人，在哪里都会成绩的。”

“是吗，也许吧，如果我早去国发展，也许是一个端盘的专家了。”

“你是说餐厅招待？这里面学问也大，就有中国的餐厅招待在国写了书，了这方面的专著的。怎么，你不相信？”

“我信。不是说行行状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