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序2）(4/10)

可。」

「…牢记在心。」

对，拜访德尔塔先生的注意事项要好好记牢：目的是探寻他们对于凯鲁特的

态度，以及尝试能不能得到支持。在场的三人只有一个笨，到时候想个理由支

走也不麻烦，但关键则在于是否应该图穷匕见和盘托……

思考着接来的行动，伊比斯沉默地跟上了萨拉维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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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太升起时，城的惨剧还在继续。

不知是谁在抢掠时碰倒了蜡烛，还是哪个绝望的市民故意燃了房，微小

的火势很快就在拥挤的城市里蔓延开来。原本应当担负消防任务的居民们早已不

可能尽责，只为了发财的灵士兵也不会去救火。幸好城市的设计有考虑过这

极端况，隔离带拯救了相邻的街区。通红的光焰照亮了西半城的天空，一时甚

至胜过初升的太。

少女怔怔地望着天边的光景发愣，直至拴在脖上的绳索收，不得不踉跄

着向前走去。

「专心赶路，不许拖延！」

带着恶意的斥责声从曾是友人的妹中吐。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胃发

了一阵绞痛。

「……嗯。」

她低，不敢与凯鲁特边狐假虎威的埃斯特对视。从客观视角而言，

是自己害她失去了右臂，最后还拒绝用的屈服来换取她的活命，那么无论遭

到怎样的怨恨都不奇怪。

虽说失去了刚刚获得的友，不过，本来就不该对这事有什么指望。正

因为理解了自己这个怪胎的格有多么别扭，所以早就接受了孤一人世的命

运。

况且和这个比起来，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城居民们的现状。真心希望他们能

躲过屠刀逃走，虽然机会渺茫，但是……

「呀啊！」

血模糊的不知被谁拍了一，撕心裂肺的痛使得少女发了痛呼

声。昨天被恼羞成怒的凯鲁特打过去之后，上被鞭笞的伤就没有得到

过任何治疗，直到现在也才刚刚结痂。她转看向四周的卫兵，却找不这些面

嘲之的男中谁的嫌疑最大。脚步仅仅是迟疑了一瞬，牵在埃斯特仅剩

左手中的绳再度拉，使得呼变得困难起来。

一旁卫兵们的笑声更加响亮。他们就这样不停逗着白发少女，一会儿掐一

她的腰，一会儿踩住拖在地上的尾尖，而每当她步行的速度被减缓后，走在

前面的女便会拉住绳索，使她痛苦的表，不得不以几乎连带爬的姿势

跟上去。

从始至终，凯鲁特都把少女的丑态看在里。比起一时的得意，他更期待的

是接来的节目。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当这个自傲的女人会在被背叛的时候

怎样令人开心的表了。

「你还认得这里吗？」

命一般的赶路终于结束，想要稍稍气的少女耳边却传来了埃斯特的

声音——不，应该是借由她之所发的凯鲁特的声音吧。几乎不用抬看，只

是据路上的石板所踩踏的，自己所在的位置便早已了然于。

这里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城市广场，是拥挤的布莱丹中为数不多宽旷的地段。

市民们经常聚集于此举办活动，庆祝节日，或是听候议或自己代表市议会宣布

重要的政令。然而此刻暗红的血已经将地砖染上了不祥的彩，未被清理的尸

四堆叠，散发着可怖的臭味。闹的场所已经变成了天的墓，将可怜的

市民们一合葬。

「不用绕圈了，要什么就直接吧。」忍住心底的悲痛，白发少女的

视线越过怒气当的埃斯特，直直落在凯鲁特上，「要让你的卫兵们在这

弥漫着尸臭的地方侵犯我吗？还真是肮脏的恶趣味。」

「他们可不是今天的主角哦。」

糟糕的预浮上心。当少女见到了被卫兵们牵来的绑成一串的影时，

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接来将要上演的戏码。

被牵来的都是青壮的男人类，她甚至能够叫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队伍

前的中年男人浑是伤，神灰暗，脚步也因为饥饿而变得虚浮。当他颓废的

视线扫过全场，终于落在全赤的少女上时，涸的嘴嗫喏着蠕动起来。

「城主小…天呐——」

「仁慈的主人准备给你们一个机会。」

埃斯特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卫兵们解开了俘虏们的手中的绳索，随后埃斯

特将少女拽到了他们跟前。队伍中的其他人见到了少女的面容后，爆发了虚

弱的嘈杂音。

「很简单。接来，凡是能在这个女孩上的人都可以活命。」充满诱

惑的声音在城市守军们的耳边响起，「好好想想，反正你们都已经投降了，离保

全命就只有这一步之遥。就算即将变成终日劳动的隶，也比成为这里的一

尸要好。无论对这个女孩什么事，以后都不会有人知。不过，要是磨磨

蹭蹭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中年男人意识地接住了埃斯特抛的绳，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围在四周的灵卫兵们就已经撤了几十步远，将舞台留给了暂时获得自由的衣

衫褴褛的俘虏们。空旷的广场宣讲台上，一时只剩了二十多个壮的男，以

及一位柔弱而赤的俏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