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2/2)

“希望这疤，可以让你记住我。”

也就说明——尉迟戟消失了。

“尉迟戟”笑了，邪气而残忍，动了动四肢，：“最后的禁制终于解开了。”

只要想到尉迟戟失去了和记忆，萧吾就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忽略这件事。因为他觉得如果他不什么，阿戟想起来曾经会难受。

因为，那一刻他和尉迟戟的应——断了。

一血痕现在萧吾左脸，鲜血顺着伤痕汩汩。

这是他的罪，却又不得不。

但当尉迟戟让他留伤——只是为了他不忘记尉迟戟。

然而，抓了个空。

想过尉迟戟会杀了他，想过会被残忍对待。

久以来，因为尉迟戟用自己的鲜血救了他。所以或多或少他都可以应到尉迟戟，也更加依赖尉迟戟。可是就在刚才，那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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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戟退后一步，几乎是咬牙：“那……就离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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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

“尉迟戟”伸手抚上萧吾的脸颊，轻笑：“对，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留着一人，那里放着一个——你。”

似乎是很满意萧吾白纸般的脸，“尉迟戟”又温柔了几分，半揽萧吾怀，贴着他的耳边，呼一般地轻：“对不起。”

萧吾没有去已经鲜血淋漓的左脸，仿佛觉不到疼痛般看向尉迟戟，久久没有开。

萧吾动了动：“禁制”

这声对不起，是他的阿戟消失前最后的一句话。

萧吾震惊地看着尉迟戟，尉迟戟中血忽明忽暗，似乎在什么激烈斗争。心里一痛，往前一步。

他的阿戟啊——是个温柔到骨里的人。

是他亲手把天使送到了地狱。

萧吾心里一痛，拉住了“尉迟戟”的手，抿：“对——不起，你……还听得到吗？阿戟。”

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萧吾咬得嘴发白，一气：“阿戟，我们都给彼此一时间——好不好”

“尉迟戟”疑惑地看了萧吾，发现前人可怜的样，伤鲜血淋漓，皱眉，不由自主地伸手：“这伤真难看，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我帮你消了它。”

萧吾咽间突然涌上的鲜血，倔地一声不吭。

滴答。

尉迟戟绽开一抹笑容，去指尖血迹，血瞳中微光黯淡：“希望这伤疤，可以让你永远记住我。萧吾。”

久久的对视，目睹那双漫天繁星的眸逐渐黯淡，隐藏在血之中，直至毫无踪迹。仿佛心脏在被凌迟，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萧吾抬望着双血红，杀气肆意的妖艳青年，伸手尝试拉住尉迟戟的手腕。

尉迟戟觉得媳妇不他了，受伤躲起来了。

但，现在的尉迟戟……还是那个人吗？

萧吾双发抖，几乎要跪，却被一双熟悉却冰冷万分的手托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