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2)

“你把我彻底排除在你的未来之外了？”顾执的结动了数次才开。

“还想和我同学？哼，你个拼恐龙专业的多去读学硕……”姜恣意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谁懂啊，怎么连吵架都这么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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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去海外修，读一个表演硕士，”姜恣意清晰地说，“如果况顺利，就回国接着拍戏。”

“也就是说，即使我决定离婚，你也会一直缠着我？”姜恣意怒极反笑，“那我这个选择还有任何意义吗？”

在那之前，她只是一心想要斩断这段关系，不计后果，全无退路。

“被我缠着不好吗？”顾执把声音放，“我陪你练语，中餐给你吃，雨了就带着伞去教学楼接你。”

“可前提不是已经离婚了么……”姜恣意揪着围巾上的苏，没来由地到心虚。

“不吵了？”蒋言向她请示。

但随着治疗的展，她渐渐发现，生病的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让他先自己冷静一吧。”杜小芳怎么扳他都扳不过来。

“那个，你先别急着破防，”姜恣意提前安抚他的绪，“上节目以后，我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或许真的有能力在痛苦中存活，她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

[吓死我了刚才……大气都不敢]

“哎呀，你们俩先冷静一，都说了只是假设……”于华被吓得开始打圆场。

“……”姜恣意别过脸，动静很大地坐回到椅上。

“覆盖掉什么？有什么可覆盖的？”只听见后半段的于导演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缠着我也没用，我等你一睡着就跑路，”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录完这个节目我就去学驾照……直升机的驾照！”

“让我缠着你吧，恣意。”顾执也站了起来，他盯住那双失措的眸，耐心地蛊惑。

但顾执好像听到了，他的眉越皱越。

“我不听我不听！”他耍赖似地念叨个不停。

[蒋言完全不上话啊啊啊啊]

“我——”她刚说第一个字，于华就伸手堵住耳朵。

“蒋言！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的！我就是急了！破防了！怎样啊？！”他再次转过，驼着背，像一块顽固的、扁扁的石。

杜小芳沉默了很时间。

“你可以这样选，”顾执平复了一呼，“但的我绝对会去找你。”他的表认真得可怕。

“如果你和顾执真的离婚了，一步打算什么？”

把椅调转了一个方向，“芳，假设你和于导演分开后，还会有和别人再婚的打算吗？”

“这是什么狗问题？”于华一脸戒备地挡在老婆面前。

直播间弹幕速动着。

“我不打算再婚了。” 杜小芳在于华看不到的地方无奈一笑，“我和老于的婚姻是飞狗了，但也确实无可替代。”

“你可别回答要找个小年轻什么的，说不定就在电视机前看着呢！”他慌忙警告。

不止一次，姜恣意在镜前浑浑噩噩地想着，如果离开顾执会让她死掉，那就脆去死好了。

此话一，顾执嘴角的弧度立即消失。

她已经逃离了那间暗、冷的公寓，挣脱了梦魇般的漆黑的江，她必须试着再次从自己的不幸中幸存。

[有些人表面上还在生气，其实连对象怎么国申请都想到了]

“我是你前夫，又不是亡夫，”顾执哑声，“你以为我会睁睁看着你……一走了之？” 最后几个字的音节被他念得很轻，像是生怕那会成真似的。

“你要去环游世界，总得攻略，开导航，和摊贩们讨价还价吧？不想这些麻烦事的话，只需要带上我。

“你疯了是吧？”姜恣意蓦地站起。

事实上，她总是在经历类似的事。

“周末先睡个懒觉，到公园散步，找家咖啡厅消磨到傍晚，再去看新上映的恐怖电影。”

“被我缠着不好吗？”顾执抓住她的手腕。

顾执就像上天赐予她的一个微小的意外，姜恣意不能因为这短暂的幸福就变得弱。

“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个心力，也不想把这段故事覆盖掉。”

“那么姜小，到你了。”蒋言了太。

“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同学，一起泡图书馆，赶ddl，骂讨人嫌的教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和你扯上关系？”姜恣意被他问得有些恼火。

“要是状态不好，就去周游世界——”顺便找个漂亮的地方死掉，姜恣意把后半句话咽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