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定心(4/4)

司耸耸肩，目光落在她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红的上，神了。

昨晚的他，不知吻了那张多少次，他发现自己喜温什言的不清醒，他什么都不麻烦不复杂，也用不着需要特意去解释自心的举动。

温什言不甘心被他的话堵住，她珠转了转，忽然放手里的，微微前倾，手掌托着颌，仰着脸看他，晨光将她白皙的脸庞照得几乎透明，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纯然的好奇和故意的挑衅，得极攻击。

“杜柏司，”她叫他名字，声音的，拖着一尾音，“三个月前，你有没有想到会跟我睡到一起？”

杜柏司咀嚼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慢慢咽，拿起咖啡又喝了一，这才抬，重新看向她，他歪着，整个人陷沙发柔的靠背里，晨光在他邃的窝投影，让人看不清他确切的神，他没回答，只是撇了撇嘴，丢给她两个字：“你猜。”

温什言笑声，那笑容明媚又带着小得意，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香港很多人觊觎我的，”她微微扬起，语气半真半假，“能吃到我，是你的荣幸。”

杜柏司看着她那副故作骄矜的模样，并不反驳，只是嗤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开了个更骨的玩笑，目光却锁着她的睛，带着审视：“那有几个人，吃到过你？”

温什言心漏了一拍，脸上却笑意更盛，迎着他的目光，用同样半真半假的语气逗他：“很多。”

她们之前已经沾过这个问题了。

杜柏司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也笑了，那笑容很淡，带着一冷静。

“没有并不丢人，温什言，”他语气平淡，甚至称得上温和，“这不是什么好问题。”

温什言笑，反问：“那你还问？”

“故意的。”杜柏司已经吃完了他的早餐，用纸巾了手，动作优雅从容，他站起，居临地看着她，光从他后照过来，给他周勾勒一圈朦胧的光。“逗逗你。”

他转，似乎要回房间换衣服。就在他转的刹那，温什言的声音很快在他后响起，带着一近乎固执的坦白：

“只有你。”

杜柏司的脚步顿住，没有回。

客厅里一时安静来，光在两人之间静静淌，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仿佛慢了来。

就在这时，温什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闹铃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寂静，是七五十的闹钟，提醒她该准备去上课了。

温什言伸手想去关掉闹钟，却听见背对着她的杜柏司，用那惯常的，听不什么绪的平静语调，应了一声：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