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2)

但只是无可不够。

视频里的人转回视线，“所以我……很怕你死。”

温明惟的表难以形容：“就在我决定杀你的那天，突然间一切都变得……我难以承受了。”

温明惟又笑，但他笑得寡淡，像艳的油画褪了，他整个人的痕迹都淡化、要消失了：

似乎是这段视频录制不顺利，他剪了一段，再现时发已经扎了起来。

“但你的现，让我有了期待。

“如果要问我，除了完成使命以外，还想什么？我想从那片已经折磨我十年的天空上降落来，我想自由，想解脱。

“我喜的是你上和我自己相似的东西，又喜你和我截然相反的生命力，喜你傻兮兮我的样，也喜你骗我时给我的……惊喜。

“虽然我觉得人活着没什么意义，但还是希望谈照能好好活去。”

谈照盯着屏幕。

他连哭都忘了，直到视频又开始自动播放。

“录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我为什么要录这个东西？

很快他就笑了：“其实不想给你看，我应该走得更无，让你死心。”

“究竟是为了安你，还是为了伤害你？

谈照了鼻。

“不他也不你，甚至也不我自己。”

温明惟说：

温明惟说了很多，很远，静默片刻后，回到话题的最初：“我录这个视频，是因为我也希望在我孤独的一生里，有人能够理解我。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人最好是你。虽然现在说有些迟了……”

“别人都以为，是你当替的分，但你跟简青铮本一也不像。

“年少时的理想，为我死去的人，边的追随者，还没解决的仇敌……都像锁链，让我在无数次想把枪喂给自己时，捆住我的双手，不准我解脱。

温明惟说：

“你可能不会发现，因为你不缺——能够无所顾忌地别人，也是一能力。

“你看，我就是这么自私。

“你还好意思说……”

仿佛是温明惟化作泡影后又回到他边，痛苦被激活，活着的觉被激活，他再一次泪，然后看见，屏幕里的人竟然也在哭。

“我为了缓解痛苦，学着安自己看开，但真的看淡之后，又到人生虚无。生命中的一切都那么轻，激不起我半波澜，我需要痛苦，让自己有活着的觉，才能持走去。

“我对简青铮的，就是这样一功利产，带有刻意自的目的。迫你当替，也是为了让这份心制造的痛苦更鲜活，更久……”

“但我的这项能力被剥夺了，我连自己的资格都没有，我像一颗从生起就被限制在棋盘上的棋，再怎么也不既定的命运。

他的泪也很淡，像假的一样，在那张丽的脸上平静地来。

温明惟好难得泪。

“是啊，你还不如让我死心。”

先拥有权力，才能拥有一切。就像天空上展翅翱翔的鸟，只要它能飞到最，整个世界就都在它的羽翼。

“有时我觉得很无能为力。

意识里画面转，谈照随他回到最幸福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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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糕，生日歌，温明惟闭上睛许愿——

谈照呆怔半晌，像被夺了魂。

“只有解脱了，我才属于我。然后闭上睛，切断上所有因缘，也许到那一刻，我才能参透生死的意义。”

他不再看镜，视线飘向虚空中的某一，“你还记得我们在岛上一起过生日吗？当时，我的生日愿望是……”

“其实都不是，我知是为什么，就像我一直都知，我究竟喜你什么。

“我的人生里实在没什么惊喜可言，就像一你已经提前知结局的电影，你还期待剧发展吗？

“后来，我飞得足够了，却发现，我不知该怎么降落了。

视频戛然而止。

“我真的很疲惫了，谈照。

“我总是很好奇，在陷某些困境之后，你打算怎么。也很好奇，你将来会比我活得彩，还是会变成第二个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尝试用各痛苦冲淡噩梦般的虚无，不惜用药制造生理痛苦，但你可能不知，我最痛苦的验，是你给的。”

“世间万虚幻无常，如梦幻泡影，如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