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2/2)

“那要怎样才能接受呢？”周绮亭别过脸，不忍去看周悯的神。

周悯语无次地自我贬低，可看到前人泫然泣的模样，心又得不像话。

见周悯若有所思的神，周绮亭知她想起了自己所指的事，顺势继续攻陷她的心防：“周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

疼得倒一凉气。

“对不起。”周绮亭低声向病床边的人歉。

“那你就应该独自承担那些后果吗？”周绮亭握着周悯的手将她拉近一些，问，“你不是说过你拎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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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亭没有给周悯狡辩的机会，转回直视着周悯继续质问：“你很早以前就想过要自杀，对不对？当初只是为了帮助福利院，为了找我报仇，才撑到那时候。”

“你本就不需要和我歉。”周绮亭回握住周悯的手，地望着她，心里满是自责，“你之前遭遇过的事我都知，你上那些没有对我解释过的伤痕，都是被恶人待才留的，错的是那些人，你没有错。”

无论如何，周悯这次都不能让仗着自己对她的在乎而为所为的大小如愿。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周悯顿时回忆起自己曾经对周绮亭编的那个故事，故事的结尾，自己亲说过——“……要怨也是怨那些歹徒，我拎得清。”

看着前的人一副“我都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的态度，周悯越想越气闷，松开周绮亭的手，忍着绪站在一旁等医生检查伤、更换敷料。

“周绮亭，如果你歉只是为了让我好过一些，我不接受。”

此时接收到呼叫铃信号的医护人员赶来，敲门示意需要来检查患者的况。

“可我这人……本就不活着，你也看到过的，不，你看到的只是一分，我过的那些事远比你想象的要罪恶得多……”

“或者说，”周绮亭说着把周悯的手拉近边，吻了吻她的手背，柔，“让我好好地你。”

一直冷脸站在床边的周悯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心急地说:“先别动。”

“不是这样的……”周悯摇否认，指腹挲着她泛凉的指节，轻声说，“我当初是自愿救你的，那些后果不应该算在你上，你没有错。”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自己好好活着……”说到这里，周绮亭眶已然泛红，她低声将自己的私心，“既然如此，可不可以为了我而活？”

“所以当福利院重建的款项筹齐，当你发现我当年没有失信后，你才会选择用自杀的方式对我'表达歉意'。所以即使后来你离开了我，又离开监狱，两度重获自由，你想到的也都只是和陈恕同归于尽，对不对？”

医生离开后，周悯看着周绮亭额上因为碰到伤而渗的冷汗，不忍过多苛责，只是语气轻柔地控诉：

“你怎么能让自己以涉险？如果昨晚我没能及时赶上……你前几天也是这样跟我歉，这一次甚至直接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作筹码，你本就不是诚心悔改，你明明知我不想你受伤，不是吗？”

“你……”周悯皱着眉想要发火，目光及周绮亭苍白的脸时，心里疼得发，但还是持，“……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歉。”

语气是冷的，动作却放很极轻，周悯把微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另一只手伸向呼叫铃了一。

她皱了皱发酸的鼻尖，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好也歉：“对不起……”

“要我诚心悔改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如果我不这样，在陈恕认罪伏法后，你会选择继续好好活去吗？”

“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当初你如果不是因为救了我，你的人生也不会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