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2)

一个晚上，亚瑟到一阵窒息，惊醒后发现海拉斯特死死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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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法师往往对生或死有格外执着的追求，其中的很多终会走上将自己改造成不死生的路。他们中最大的——同时也需要很多运气——甚至能够成为拥有灵匣的巫妖。

亚瑟终于开：“……谢谢。”

灵匣不灭，巫妖不死。

将他搬回了法师塔。

他不仅仅是谢亚瑟，还送给他一份“惊喜”：

海拉斯特对此嗤之以鼻：“把自己变成怪，把灵魂单独存放，失去全望，我可不觉得这是追求永生的好主意。”

亚瑟学习死灵法术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天赋所在，而他想要尽快复仇。

他换了好几只球，试过法义，可仍是瞎了一只睛。

“不，亚瑟，我不是在说睛。我指的是死亡。”

海拉斯特给自己换上新鲜脏、左臂和双。

“你是否想过，有一天你会无法睁开睛？”

虽然他使用死灵法术惊扰死者安眠，但他一向认为死亡是祝福，意味着似乎没有尽的痛苦和折磨总有结束的一刻。时间终会抹去一切，城归尘，人归土。也许有那么一天，甚至连时间本也不会存在。

“多么漂亮的一双睛。”海拉斯特哑声说，幽绿的独里是骨的望。

亚瑟侧看着疯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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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拉斯特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只是重重揽住他，手抚在他腰腹，堪称温柔的咬着他的耳朵：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腐烂大半。”海拉斯特不无惋惜的说，“我本来可以修复，但你已经忘记他的相，只好用这副模样。他是你杀掉的第一个人，当然要留作纪念。”

见他醒来，疯法师的视线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位人类冒险家的不死仆役。

“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傻瓜，虽然我曾经也是这样以为。”海拉斯特手掌探，“但我发现了其他可能。时间并不总是直线，它可能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终。”

他不知海拉斯特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可能也是为了永生。至于疯法师为什么想要追求永生，亚瑟觉得自己无需关心，对方恐怕也并不想告诉自己。

疯法师那只无神的睛看着亚瑟很久，第一次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可以永远陪着你，保护你。”海拉斯特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补充，“还不会说话，因为嘴已经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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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知疯法师正仔细观察着自己。他勉微笑，却说不话。

死灵法术模糊了生死界线，为大多数人所恐惧和不齿。

“你相信你有办法治好那只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