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2)

裴宥山看着那棺材，又一次地想。他的脑袋很痛，思绪杂，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清状况。陈淮疆就那么死了，怎么可能？

哭声瞬间更大，几乎撼动天地。所有人都在为陈淮疆哭，裴宥山却觉得自己哭不来了。也许是在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哭的太多了，也可能是他心底里就不相信陈淮疆死了。他浑浑噩噩地被人扶起来，换了一素衣丧服，一切都由人安排着，木然地被摆着。他心里还想着，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不再找？裴宥山盯着柏康，盯着他后的人，眸中满是怒火。但不再寻人的指令是穆王发的，他不敢多说，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的问。

裴宥山低低地说了句。离他最近的徐奉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凑过去，只听裴宥山又重复一次，“他骗我。”

他们找不到。他们找了很久，找了整个黑夜，整个白天，却只在北海边找到染血的羽箭和残甲碎片。

穆王似是看不去了，终于叹了气。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世遇刺的地方，在北海边。”柏康眨了眨酸涩的睛，泪，睛更痛，“北海边，了很大的雪，我们找不到……世的尸，怕是已经随北海的河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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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容城去。

“他骗我。”裴宥山心里突然迸发大的惊喜。

他撑着棺材底站起来，却的发抖。后传来带着哭腔的，颤抖的一声“王妃倒了！”

“他骗我。”

如淳于鹰所说，今年，北海境的雪很大，天格外的冷。

最后，还是穆王发话：“带他回去吧。”

这是他回到王府后，第一次发声音。嗓音的，像是破旧漏发的木箱，嘶哑难听。

没有尸，只有衣服。一定是陈淮疆在骗他，一定是这样。

似乎所有人都料到过会有这一天，连最无法接受的穆王和穆王妃也不例外。

尸可能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也可能落于中。他们看到陈淮疆中箭时，那影已经于上坠落。

他又重新了泪，泪从哭的双中滴落。面前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抓着徐奉，问：“你说，他是不是骗我。他特别骗我，骗王爷王妃。这次肯定也是故意的。”

后的哭声震耳聋，他被推到了穆王后跪。礼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人准备丧仪。世丧仪，可大可小，之后还要报丧，递折，更改玉碟。

他照顾了陈淮疆十几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甚至都想过，也许哪天陈淮疆又不喜他了，还让他仆从，或者让他府。可他从没想过陈淮疆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