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相信我(2/2)

蓝若勉抬手，示意自己没事：“你……来开。导航回酒店或者最近的医院……”她声音弱了去。

她松开方向盘，整个人虚脱般靠在椅背上，脸白得吓人，额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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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本能地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蓝若迅速从中控台方了那把格洛克手枪！

“扶我……平躺到后座……”蓝若指导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痛苦。程煜手忙脚地照，小心避开她的伤。

向！”蓝若大吼，同时拉开驾驶室车门。

程煜脱自己的外盖在蓝若上，但她的手依旧冰凉。他犹豫了一，咬牙坐后座，小心地将蓝若的上半搂靠在自己怀里，用温帮她取。他能觉到她在轻微地颤抖。

“砰！砰！”

她探上半，眯起。猛禽在颠簸，目标在移动，她的左手因骨折和用力而剧痛，但她的呼在那一刻奇异地平稳来。

“打开无菌敷料……压住伤……用绷带……用力缠……”蓝若的声音越来越低，意识开始模糊。程煜咬着牙，照急救培训课上模糊的记忆，他甚至想空谢一圣晖那些七八糟的生存训练课，用敷料压住她腰侧那个翻卷、不断渗血的伤伤，然后用弹力绷带一圈圈缠住。

程煜疯了一样在后座和后备箱翻找。克的装备很全，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军绿的急救包，里面东西齐全。

托车瞬间翻倒，骑手惨叫着倒在地。

蓝若这才接过方向盘，猛禽终于冲了最密集的火区，将后的枪声和火光渐渐甩远。又开了几条街，直到一个相对安静、有路灯的社区，蓝若才将车缓缓停在路边。

程煜这才惊恐地发现，蓝若外左侧腰腹，已经被的浸透了一大片，此刻正在不断扩大。血顺着座椅来，在脚垫上积了一小滩。

“老、老师……”程煜的声音颤抖着。

“上……上就有人来了……老师你别睡……跟我说话……”程煜的泪终于掉来，砸在蓝若冰冷的脸颊上。这个几分钟前还在枪林弹雨中冷静开枪、指挥若定的女人，此刻脆弱得像一片即将化的雪。

两声几乎连成一声的枪响。第一枪打爆了Suburban的左前胎，车辆顿时失控旋转着撞向路边。第二枪，着那辆卡上枪手的耳边飞过，吓得那人猛地缩了回去。

“老师！你中枪了！”程煜的声音变了调，手足无措。

“三钟方向！继续开！”蓝若没有忽略又一个岔路，拿着手枪试图包抄的那辆托车。

“老师……持住……持住……”程煜一遍遍说着，声音哽咽，一只手住她伤上的绷带，另一只手疯狂地拨打学校的急联络号、911……任何能想到的号码。

“冷静……”蓝若着气，尽量让声音平稳，“程煜，听我说……看看车里，找急救包……止血带……绷带……”

蓝若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睫颤动。

血暂时被止住了些，但蓝若的脸在车昏暗灯光，白得像纸。失血和疼痛正在带走她的温和意识。洛杉矶夜间的气温正在降，而猛禽的空调系统似乎在之前的横冲直撞中被弹或碎片打坏了，只发嗬嗬的怪响，没有风。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