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财好色，我们骗他一下又怎样？(3/3)

着几个油纸包回到柜台。卢萱正与韩大夫说着什么，见她来，便停了话。

“我们……一起回去？”齐雪屈膝拱了拱卢萱，只想快离开。

卢萱却不急，笑问韩大夫：“韩叔，这些药，恐怕不够一个疗程吧？”

韩大夫：“自然。五十两，只是方钱与三剂的药费。若要打通那般凝滞的经脉，少说也需五七之数，循序渐。”

五七之数？齐雪又是两昏黑，那岂不是还要几百两？

她艰涩：“我……我实在不能再……”

卢萱珠一转，亲地揽住齐雪的肩膀，将她往前一推，正对韩大夫：

“韩叔，您瞧瞧我这妹。模样嘛……是丑了些，但这骨，可是日日劳作练来的，结实朗，等闲街上的姑娘可比不了。”

她压低声音：“我听说，您上个药撂挑不了……不是正缺个试药的？”

齐雪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向她确认。

试药？药？

卢萱手上加了力，箍着她不让她挣开，理所当然地：

“慌什么？你以为韩叔的方为何金贵？那些个没人敢用的药材，都是他找人一次次试来的，多少人想当这药引，还没门路呢。”

韩大夫闻言，仔细打量起齐雪来，目光在她面上停了停，嫌与评估皆有。

“试药看的是腑资质，无关相。”他问齐雪，“你多大年岁？”

“年方十八！正正好的黄大闺女！”卢萱抢着答，语间笃定仿佛在炫耀自家的亲妹。

十八，黄闺女……和齐雪简直不沾边。

只是韩大夫对古灵怪的卢萱实在很喜，故也信了她。他示意学徒打开柜台后上锁的小木箱，从中取个单独用油纸包好的小包，宝贝地拿在手里。

“这药，名唤朝。”他将小包放在柜台，推向两个姑娘，“里的主材‘燃心草’药猛烈，它能为病弱气虚之人短暂振作气力，但用量与火候差之毫厘，后果难料。你拿回去，寻常煎药法，自己服。”

韩大夫微微提声音：“服后，仔细记录你每一丝反应、变化，何时发，何胀痛，气力增减，心绪起伏，事无细，详尽报来。待我验看无误，觉得你这骨合用，便以此抵偿一疗程的疾药资，如何？”

齐雪熬药确有经验，也无其他办法，迟疑着，终应和。

他最后叮嘱：“记住，替我试药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还有这丫知，”他瞥了卢萱，“绝不可再第四人耳。否则……”

“多谢韩叔！您真是菩萨心！”卢萱打断，“外那些嚼说您心黑的，定是没福分，受不起您这天大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