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2)

曹元德抬手掀起唐枕书额前泞的发丝，盯着那张清朗如玉的脸，复问：“唐枕书，你可舒坦？”

半月之前闱放榜，榜首是一个名叫梅时庸的学，结果放榜不到半日，便有人指控梅时庸的文章系抄袭伪造，又半日，牵扯一场声势浩大的考场行贿案。

对面坐着的曹元德一笑，起接过衙差手里染血的鞭，首尾对折，用鞭挑起了唐枕书的。

“那你可以真是尽职尽责。”

太学怕受牵连，连同国监与大理寺将梅时庸推了来，此案最终沸沸扬扬地闹到御前，吉庆帝令严查，涉案之人一律死罪。

唐枕书被迫微微仰，薄染血，呼间极为费力。

唐枕书已难言，却还是撑着抬起那双清眸，死死盯住曹元德。

曹元德十分得意，用鞭抵着唐枕书前的一伤，盯着那张苍白的脸，说：“梅时庸科考舞弊已成定论，陛亲笔朱批判罪，你凭什么替他翻案，就凭你这被扒来的六品官袍？”

面的砖中，为那陈年的血腥添了一丝活气。

曹元德示意边的衙差将一桶混了盐粒的朝着唐枕书泼去，激得唐枕书再也控制不住间的闷哼，叫嚣着无端痛楚的声音从牙中来。

曹元德又满意了些，悠悠：“就为了给一个穷举翻案，不惜得罪太学和国监两学府，以至于被人弹劾科举舞弊一案与你有关，到来将一盆污泼到了自己上，你可舒坦？”

唐枕书已经是气若游丝：“我是御史，若要让我见死不救、见不平者不鸣、见结党营私者不揭举，我不到……”

悄寂。

“罪？”随即是唐枕书的一声冷笑，“我有什么罪？皇城司不分青红皂白，我为言官，竟不知替举翻案也成了罪名！”

曹元德说：“了皇城司，你还当自己是朝臣？唐枕书，我劝你早些认罪，免得再受这些折磨。”

梅时庸的未婚妻项氏苦求无门，最终将冤禀到了御史台，当日正是唐枕书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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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折的鞭放过了他的颔，转而又挽成鞭甩上那副薄弱的躯，这一鞭贯穿了唐枕书上已有的伤，终于牵起受刑人的一阵闷哼。

唐枕书已经疼得说不话来，直到曹元德手里的鞭放过了他前的那伤才略缓过来一气，嘶哑着说：“……就凭我是言官。”

“科考舞弊一案尚有隐，梅时庸洁品，定是被人诬陷，国监不问、大理寺不查、皇城司直接给人定了罪，大盛王法……大盛王法就这般被你们糟践，我看不去！”

血迹顺着盐漫延开来，衣衫彻底被染红，血顺着破碎的衣襟落到地面，发滴答滴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