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2/2)

听颜衿提到信，木檀忙将收拾好的颜淮家书放在枕边：“在这儿呢。”

回京后颜衿先是将那匣予周娘，这才回到颜家，此时已经是晌午，照例去见秦夫人，她此番的事少不得被母亲念叨一番，可见颜衿困得连话都说不，秦夫人实在没了再说去的打算，让木檀奉玉快些扶她回去休息。

本想着就此退回屋继续休息，谁知院守门的小厮这个时候匆匆跑了来：“回夫人，尚书令夫人持贴来拜。”

“锦娘，你应该比我还懂，这是多大的功劳，等谨玉回来，莫说什么欺君之罪了，说不定陛还要予他各嘉奖。锦娘，谨玉都已经是将军了，你说将来……”剩的话颜述在中翻来覆去，在尖斟酌了许久，这才继续，“你说，陛会不会封他当国公，或者予一个侯爵，再或者，破例封他王爵，毕竟我听说朝中有一位安王，虽非皇亲，但陛还是让他当了个异姓王，我觉得……”

“嗯。”

颜衿胃不好，只勉用了些，饭后兴致缺缺地靠着椅神，颜见她竟累成这样，选择转去找陆望舒学着编篮。

隔着车帘，颜述不知颜衿有没有听见，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就困极睡着，这些事本该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可自己觉得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开，今后就没了机会。

这一觉睡得沉，颜衿醒来都还有些迷迷糊糊，可不能因此误了时辰，于是行爬起来梳洗完毕去陪母亲用饭，一路上乎乎地走着，直到走到秦夫人院门，颜衿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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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颜述垂了，语气轻了不少，却多了些许无奈，似乎这句话颜衿能不能听到并不要，“若真是如此，谨玉回来后，你和他……将来要怎么办呢？”

“我的信呢？”

天正好，照，照得路两旁的枯草也多了几分活力，麻雀在田地里寻找着残留的麦籽，四周静得很，连野兔都选择躲在窝里过冬。

颜述说是忙着外院的事腾不空，颜明跟着他也没有来，颜殊还在生病卧床，如今由平妈妈在侧屋照顾着，这桌上便只有颜衿、颜和陆望舒三人陪着秦夫人。

“漱呢？”颜衿累得闭着伏在床上，却还是不忘拉住木檀的衣袖闷声问。

发觉自己一激动跑了题，颜述连忙住了嘴，无声“呸呸”几句，车厢里安安静静地没有动静，大概颜衿已经真的睡了。

等到颜述策着儿往前走去，木檀这才缓缓放开捂住颜衿右耳的手，不过在她看来自己这番举动只是徒劳，颜衿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

“小放心，有我在呢。”

寄香早已将屋里收拾好，颜衿一回来便连忙伺候着她更衣，她这个样想来顾不上再用什么午饭，但还是命人温了粥候着。

“在寄香她们屋里呢，毕竟二小和陆姑娘时常过来，总不能让她们瞧见。”

让自己与车并行，“昨天送来的战报，靖州一仗胜了。听说谨玉是一个杀城中夺旗斩将的，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颜衿将信纸抵在前，她靠着奉玉肩膀，双眸微睁，看着像是困极，但隐隐间有泪光闪过，随即悄无声息地隐角挨着的衣料之中。

伸手摸到信封，颜衿这才安心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