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上2）(3/10)

憎恨。没有比这更加正当的理由了，但伊比斯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

一气，灵光一闪，把握住了灵。

「你离开时明明有机会杀死我，可为什么又在犹豫后放弃了？是因为喜我

所以迟疑了吗？」

「你……」

憋住的一气差呛来，妮芙丝皱起眉，无语地望着再次不正经起来的青

年。是这家伙太过自恋，还是又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没等她调整好被打的心

态，伊比斯已经慢悠悠地了事实。

「其实，比起我来，你更讨厌的是自己，对吧？你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仇恨

我，所以，『对不能憎恨仇敌的自己生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别

扭的女孩，会在判断与受发生冲突时选择自我厌恶。」

妮芙丝的呼停滞了。这是连她自已都未能意识到的，本心与理智束缚的冲

突，就被这样轻易地破了。

她不仇恨伊比斯。她只是厌恶他的生存态度而已。就在这短短几日的相里，

她已经看清了伊比斯和善伪装底的那颗冰冷无的心脏一角。

「还不是你这人……你这家伙……」少女的语气歇斯底里起来，「像你这

样有才能的人，为什么只为自己而活！你明明有那样的天分，却从来都只是为了

自的利益最大化而用，只是最为自私地把自己以外的他人都当工！」

面对这份控诉，伊比斯只是不为所动地。

「是啊。那又怎样？难这不对吗？」

理所当然的无耻态度使得半龙少女讶异得噎住了一瞬，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围观的年轻男女们听不懂争吵的两人所用的人类语。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大

多落在形奇特的少女上，对她的容貌和材评论足——另一位来客的相

实在太过平凡，即使是难得一见的「人类」，新奇也很快就被旁边这白发黑尾

的漂亮女孩掩盖了过去。

拜他们的污言秽语所赐，原本还算严肃的伊比斯也不由得多朝少女的上瞟

了两。即使几日里他上其手将这小柔的玲珑躯摸了个遍，难得的恪

守诺言没有枪就上也使他积蓄了不少的望。当然，他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

人，脑中闪过的思考并不是简单直接的，而是如何改造这个不识人事的天真

少女，开发这拥有优秀潜力的妙躯：肋骨要摘掉两调整曲线，腰可以

通过调整饮再瘦一圈；大最好专门锻炼减去半分，还能更，而贫瘠

的还有很大的成空间……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告诉我实话。」

奇怪的要求把伊比斯的思考拉回现实。他也确实好奇都到了这时候，妮芙

丝会问什么问题来，因而用颔首表示了同意。

「你是个聪明人。生活在灵社会中时，有没有哪怕一刻思考过，某个族

完全凌驾于其他族之上的现状有多么扭曲。」她死死盯住青年的睛，想要将

谎言辨识，「你是否意识到，族至上主义对于为人类的你有多么危险——还

是说，你打心底里认同这样的想法，认同灵是被选中的族而完全不在意自

的特殊，认为只要摇尾乞怜就能保持这样的地位度过一生？」

伊比斯并没有直接作回答。

抑制了最初的惊愕后，他的心很快平定来。这并不意外，就在自己了解

少女的同时，对面肯定也在试图观察自己。

「我能给的回答只有一——无可奉告。我对现状相当满意，暂时没有

改变的想法。」

他故意咬重了几个音节。妮芙丝的目光闪烁了一，毫无意外地听懂了话外

音。

「让我们最用简单的方法结束对峙吧：打倒我，就承认你有从这里离开的自

由；否则乖乖跟我回去，还要接受不经允许就私自卸铁链逃的惩罚。」

结束了和平对话的青年活动着骨走上前来，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没来得

及听条件里的文字陷阱，妮芙丝再度绷神经，摆了发力的姿势。

「你就不怕——」

「随意挣扎吧，你赢不了我。」

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即使如此，以这样无所畏惧的姿态上前

来，难这家伙有什么我不知的底牌？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心理战，让自己在

迟疑中破绽？少女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砰砰动的声音，的手心也在

冒着虚汗。

「哈啊——！」

先发制人。正对着缓缓迫近的敌人，龙女挥动拳迎了上去。

直直而来的刺拳带起了破风之声。从未接受过什么训练的妮芙丝本不懂得

隐藏意图，她只是毫无保留地释放着的力量。饶是如此，瞪大双的伊比斯

也无法再保持轻松的余裕，狼狈地后倒躲避这雷霆般的一击。

他在心中设想过可能会面对的攻，也好了应对的准备，却没想到这第一

拳就比预料中要更快更狠，差没来得及预先构思的规避动作。

要是闪得慢一些，中了这一拳起码要躺上十几天。

但他毕竟经验要更丰富，几乎用本能反就了应对。后靠的瞬间，伊比

斯捷而确地扣住了少女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推击肘引开了这一往无前的力

量。与此同时，斜向伸的右脚正好落在全神贯注的少女的视野盲区，绊倒了她

前的步伐。失去平衡的那一刻，他明显觉到近在咫尺的妮芙丝为这一连串的

瞬时变化而惊慌失措，空有一力气而不知如何是好。

缠在一起的两人落向地面，扭作一团。比起没有贴战斗经验的少女，不知

面对过多少次类似形的伊比斯显然更加适应缠斗的节奏。

妮芙丝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是在拼命扭动挣扎。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仿佛

落了泥浆的牢笼，使的力气全然没有落在实的。而四面八方缠上来的

巧妙攻势压制着她的活动空间，使得无舒张的肌变得难以施力。

「你输了。」

无的宣告声在耳边响起。在巧的关节技面前，远超人类的半龙力量也依

然无技可施。少女被折起的双臂遭到了全力的压制，就连尾也被青年死死跪压

住，动弹不得。

然而伊比斯也并不轻松。近缠斗是最为危险的战斗，虽然保持着压制动作

无法确认，但上四传来的痛已经暗示了两块淤青。不过，既然妮芙丝已经

被制服，也不用再冒险继续战斗了。她的速度力量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重

伤。

两人现在的姿势相当亲密，伊比斯只需要稍微低，就能咬住少女圆的耳

垂。以这样作为结束也不错，他想，正好这儿也是青年男女的场所，稍微调

整缠绵的姿势就可以来一发。

他从后方贴近妮芙丝温的脸颊，静静地听着少女的吐息声，准备欣赏她被

调戏后会的慌模样。但是——该死，这不是放弃战斗的呼节奏！她还在

积蓄力量！

躲开歪袭向咙的重重一咬，一刻，伊比斯明显受到被自己反压住的

纤纤玉臂上突然爆发一不可阻挡的力。即使于最为不利的位，龙女仍

然抓住机会凭借着惊人的力生生挣脱了束缚！

她湛蓝的珠已经布上了血丝，息的频率也急切短促。重的杀意迎面而

来，之前那完全没有留手，若是被咬住了恐怕要立时毙命。这家伙，已经是用

死斗的态度在战斗了！

「喝啊啊啊啊——！」

第一回合的手不分胜负，接来就是第二回合。

才怪。

到烦躁的伊比斯不准备再无意义地置险境。与死神肩而过后，这一次

是真正的怒意。虽然事先也没立过不许死手的规则，像这样差被打红了的

妮芙丝给掉，还是让他生了被僭越的愤怒。

果然还是对她太好了。聊天是一码事，杀杀锐气的威也是必要的。反正

她现在已经神得看不厌世绪，差不多是该严厉起来了。

就像无视了迎面冲来的半龙少女一般，青年神态轻松地抬起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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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了？

记忆似乎断片了一瞬，再度回复意识的时候，视界中只剩了自己的臂弯。

还有……疯狂悲鸣着的神经信号，正不断冲击着支离破碎的思绪。拼命蜷缩

躯捂住小腹，试图缓解裂颅般的痛，也只是徒劳的无用功。

「呜……呜…唔啊……」

好疼……和那次被直接殴打腹相比，这一次是自向外的钻心疼痛，虽然

烈度也没有被烙印时那么极限，却是延续了更时间的持久折磨。

倒在地满冷汗的妮芙丝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她现在连挪动一

都不到，只能无助地捂着肚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