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岁月（7.6）(3/4)

慢的，黄的从这个没没，红红白白

的大肚四边渗透来，一缕一缕的绕着腰转到了尖底，聚起来了再往沙

土挂。

「没人还能了？谁还，说过了，加工钱！」闭着嘴没人敢声音，大

家又往外退一圈去。

解开来两只臂膀，两缠绕碎串串的惨白骨，从后面往上托她的脊梁，

人往前翻，拉起女人的冰凉的一双手，一直够到她自己钉在上的脚腕旁边，

找绳，着缠上。半血的这个女人，左手挨在左脚右手挨在右脚，团起

了悬在了两木桩当中。

哪里还有力气抬，从两臂之间后仰去，一捧发直垂地，一一

浸着血。沉甸甸的另一边，就是她那个有凸有凹，没有也没有的肚，松

松垮垮的在正中间。

这是为了要能够得着背脊。从后脖颈开刀，顺着脊椎走，往两边钩起来，往

两边翻开去，刀刃的方向却是上上。一直到，蹲去割秃了，直到从裂

开了大的大里，来一对大骨结。

松明闪了一，突然灭了。可是女人偶然间搐一两的脚，和周围男

人们咬着牙齿的油汗的脸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原来天已经那么的亮了。

天上的云显来了一层一层的颜，西边重，东边轻薄，红得各不相同。江

对面小土堤着的绿的竹丛林里边，突然枝叶摇曳，扑簌簌地飞起来两只

白鹭鸶。

给安徽胡家看货仓的老汪走了大门，他看着河滩面这十几个人，有的站

有的坐有的枷着跪着，还有一个给吊在了半空中。老汪慢吞吞的往河滩边走，

他要散步，每天早晨雷打不动。雷打不动的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一青骡，不记得

是胡家哪一年里为了修码运木料买的了，反正现在也是老的张嘴看不见牙。它

一直跟着老汪作伴，养在江边上的仓库里。

老汪佝偻着腰低着，脚底却是不磕不绊，也不在上面东张西望。老汪

从胡家在这个镇上开建货仓的时候起就跟上胡家掌柜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几

不到二十的青年崽。这江，和这一面滩，他已经看了四十年了。

小顺提来了两桶江。顺着山边的活，在夏天里也是清澈凉。老黑

在里面洗净刀，洗净了铁钩。再提起来，一桶浇在女人的脸上，一桶算给

她冲了。他们听着已经昏昏沉沉的女人轻轻的哼响声。

扔在地的绳盘来绕去的了，老黑理一个来，缠到铁钩的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