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3/3)

等到淹至机甲一半，他蹲沉到里，像一条灵活的游鱼般钻舱门。

终端的光照亮湖底，他看见不远的地方，静静躺着陆染空那架黑机甲，两条壮铁之间的位置，不断冒一串又一串的泡。

兰瑜：……

他飞快地游到机甲旁，顺着看了一圈，发现况还行，舱门只有一小半埋在淤泥里。

亮小铲，沿着金属外铲泥里，他又停手敲舱门，问：“里面怎么样了？”

“让你失望了，还没死。”

还有神吵架，看样不着急。

兰瑜打开终端的拍摄功能，各角度拍了几张。

毕竟这场景难得的，不拍来有可惜。

不知陆染空是不是觉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吼：“还有多久？已经淹到我位置了。”

兰瑜赶用小铲一刨舱门外的泥，嘴里：“不是说死不了吗？那么张什么。”

淤泥大分是腐化的树叶和泥沙，容易清理，他挖了没几，就能看到舱门最底的边缘。

“再快行不行？颈也被淹，有呼不过来。”陆染空在嗬嗬着气。

兰瑜加快手的动作，说：“有氧气罩，你把那个扣上。”

“……氧气罩不见……咕噜……不见了……咕噜……”

兰瑜心里着了慌，后悔开始不该拍照耽搁时间，小铲疯狂飞舞着往刨。

将最后一团挡住的泥土铲开，他想敲舱门通知陆染空，结果手还没搭上去，舱门就已经往旁边动，一条人影飞快地游了来。

看着他脸上的氧气罩，兰瑜问：“不是说不见了吗？”

“不那样说，你会不会在湖里游上几圈，摘个月戏个再来？”陆染空平静地问。

兰瑜想反驳，但回忆起自己拍照的举动，最终只冷笑了一声。

陆染空没有再说，掉往前面游去，兰瑜知他想去看虫王的尸，只默默跟上。

终端光亮在里穿透极，将周围的鱼虾包括草都照得纤毫毕现。

两人在虫王落的位置搜寻了一阵，却没发现任何踪迹。

“你确定是这儿吗？”陆染空在里转了一圈。

兰瑜看向自己机甲的位置，再估摸了距离，肯定：“就是这里。”

那虫王被刺穿脖颈后，与他基本同步往掉，并在他之前落湖心。

两人在更远的地方找了圈，什么也没发现，陆染空开始往面游，说：“既然找不着，那它就还没有死，已经逃走了。”

两人刚刚浮面，一雪亮的灯光就打了过来，兰瑜被照得眯起。很多人影在湖边晃动，还有直升机在盘旋。

“是军的吗？是军的机甲兵吗？”有人拿着扩音在喊。

周围灯火明亮，可以看清他们穿的警察制服。

陆染空没有回答，兰瑜也就跟着没有声，手脚在里轻轻划动着。

“走，咱们从对岸游上去找虫王，把机甲留给他们打捞就行了。”陆染空声音低沉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