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2/3)

“徐州百姓和徐州知府呢？”沈珠曦问。

“是、是……”胖甲士经过先前一战早已吓破了胆，竹筒倒豆一般疾声说，“十日前，一支被傅家军打败的辽军从兖州逃来，趁徐州守备松懈的时候发起夜袭……我们人手不足，但也持了几日，因为大家伙都相信很快就会有武英军的来援……谁料……谁料原本预计该在这时候到达的武英军，却始终没有踪影……”

那可是他翻遍山寨，好不容易找的既有臭又有脚臭，得像女版李鹍，大威猛，夜里的望还很烈的正宗女土匪，在她年轻时，山寨外的不少帅小伙都受过她的荼毒。用来折磨……不，陪伴中风在床的王文中，正好。

会过来找死？”

胖甲士吃惊地看着他，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你骗老？”李鹜皱起眉，“博州发生的战斗，亡的军队怎么跑去攻打徐州去了？”

“听后来逃来的人说……”胖甲士犹犹豫豫，“辽军领的那位将军，杀知府府邸，把中风在床的王知府拖到大门外，当着围观百姓砍了他的不说，还把放在石狮上暴晒了数日……府中亲眷，恐怕也凶多吉少。”

沈珠曦最为清楚那光景，只要一想起燃着火光的皇城，衣衫不整，死不瞑目的淑妃就会现在她面前。

只可惜，王文中竟然这么好运，在送他房前就先死了。

“此人太不知好歹了，浪费了大哥的一片心意。”李鹊搭腔，一脸遗憾。

沈珠曦不知他问这个什么，胖甲士同样摸不清他的用意，犹豫：“好像是在博州？”

“我没骗你！”胖甲士一脸委屈，“我哪敢骗你啊！他们确实是在博州发生的战斗，所以我们最初也没多大警惕——博州到徐州，隔着老远，他们就是要打也会先打济州或齐州，谁知呢——他们偏偏就大老远的跑来打了徐州！”

“你说的那支辽军，是在哪儿被打散的？”李鹜问。

沈珠曦的脸不怎么好，一旁千里迢迢奔赴徐州报仇的李鹜脸也不怎么好。

城池一旦被攻破，城中百姓往往最为凄惨。

“大哥息息怒，他要是有有珠，就不会此刻跪在这里了。”李鹊开，“我相信不论别人怎么说，在嫂里，大哥才是名符其实的天第一。”

死后曝尸野外算什么，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事。

沈珠曦早有预料，听见带兵打仗的是傅玄邈本人也没多大惊讶，李鹜却因此压了眉，目光凶狠地瞪着胖甲士：“……你他娘的活腻了？”

无声地诉说着，大树倒后，依附其上生的鹿角蕨的结局。

“和他们打的对方将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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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王的早不死晚不死，老一来他就死了——”李鹜一脸郁卒，“我特意挑了个老太婆给他平妻，他竟然敢抢先死了！”

“老早就不是百了！”李鹜不耐烦：“徐州军怎么会变成亡军——还不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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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杀劫掠会在每个地方上演，女是仅次于金银珠宝的第二战利品。

“傅家军……当然是天第一公——傅玄邈了。”

“然后……”胖甲士一脸悲怮，“然后，徐州就沦陷了……我和一些幸存的将士逃了来，我们本来是想去北都投靠武英军，可是没有钱没有粮，兄弟们都要吃饭，我们就……就不知怎么的，就上了这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