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他也不会急于汲取知识，大概是想赶看完了题，让何弈兑现“奖励”。何弈心知肚明，也无意拆穿他，便拿起红笔，对照着记忆中的答案，一题一题地往看。

迟扬本人看不见何弈的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自家男朋友的后脖颈和耳朵，还有直而的睫，随着眨的动作闪动。

始作俑者还要贴到他耳边，故作贴心地提醒他：“坐我上也行。”

“想什么呢，”大型犬把搁在他肩上，不满意他走神，，“不是先看题吗，赶的。”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他好像在课堂还是班会上听到过。

何弈被他这么姿势奇异地圈着，也不能主动什么，只好听从发落，纵容似的“嗯”了一声：“什么奖励？”

他权当没听见，任凭这人从背后抱住他，充当一个没有的抱枕。近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也可能是越来越熟了的缘故，迟扬黏他的方式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最开始其实不黏，只是偶尔越线地欺负欺负他，他儿过分的事，后来也大多是侵占为主，目的只是看他失态，隐隐透危险的意味。

很快他就发现了奇怪之。

撇开那一手过分张扬、不太适合用在卷面上的字迹不谈，迟扬其实空了很多题，单选倒是填满了，多选题大多只填了一个选项，就算正确也只能拿一半的分，非选择题除了最基础的几题写满了，剩的大多有一两问空着，最后一大题整都空着，选考题的分也空了不少。

少年人嗓音低而混，带着某这个年龄特有的、已经跨成年带来的意味，偏偏说的话又纯得不合时宜，撒似的。

如果现在能到这个样，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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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弈：“……”

——这建立在迟扬不知有步骤分这个东西的基础上，但卷面上写了多选题一题6分，未选全能拿3分，所以他每题都只写了一个答案。思路清晰，也不无意义的猜测，写上的答案就是为了拿分。

太了。

不用想也知，他能想到的大概就是亲一抱一抱，或者别的什么网上有的东西……迟扬却偏偏要超纲，就着从背后相拥的姿势逗他，黏糊地咬上他的耳廓，犬齿叼着那一片细的欺负，糊糊地说，我想想。

184分，也不是多的分数，但如果是放在他空了116分、没有错题的况，就有些让人惊讶了。

“要扣两分卷面分，”何弈说，“虽然我能看懂你的字，但陌生的阅卷老师未必能，字迹潦草的话会被直接判错，到时候就不止两分了。”

得他不得不往前挪一儿——姿势刁钻，椅也不宽敞，其实谁都不太舒服，偏偏大片接带来的熨帖又让人上瘾。

而且一张理综卷，他没有计算错误的地方。

迟扬了，似乎没觉得意外，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把人圈怀里，贴上去跟他咬耳朵：“写都写完了，是不是得儿别的了……奖励呢，哥哥？”

迟扬老老实实地了——反正他哥说什么都对。

然而奇怪的地方在于，除了空着的题目，剩的只要写了东西，就似乎都是正确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大概还是更喜现在的状态，没那么多让人脸红心的暧昧桥段，安全也来得自然而然。

这张试卷何弈自己过，虽然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也知题目都是原创题，连书上能直接用的答案都不多，他给迟扬的那一沓过的试卷里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题目，思路也许能参考，但也是他自己筛选判断的结果，至于答案……他说过不让迟扬用计算，大概都是自己算来的。

现在……现在比较像敛起爪牙的大型犬，尾茸茸地甩来甩去，温又无害，只想一刻不离地贴着他，黏黏糊糊地撒。

如果只是这样，何弈倒也不至于惊讶——他一开始就不觉得迟扬能完所有题，毕竟题对象是完整读完了九年制义务教育加上三年中的普通同学，像迟扬这样半路家的，能大致一些就很令人满意了。

然后他看到何弈翻回试卷，在左上角的分数栏端端正正地写了个数字，182。

“但是，”何弈放笔，似乎笑了一，略微放松来，往后仰倒迟扬怀里，轻声说，“恭喜你，至少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