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4)

上演过，只是改成了早上六半，何弈会准时去敲同居对象的房门，然后再几分钟后顺从地开门走去，满足对方一不太过火的要求。

比如早安吻，比如一个懒洋洋的、温熨帖的拥抱。窗外昏暗的光被遮得严丝合，房间里气充足，哪里都是熟悉的对方的味，一奇净的、混杂着浅淡烟味和薄荷苦甜的洗衣味。

后来迟扬听他的话戒了烟，那味就被更的薄荷味取代了——薄荷糖，海盐味儿的，因为这个人不喜甜，又要找些健康和谐积极向上的办法来解瘾。

何弈听惯了他撒似的抱怨，听了也只会略微挑眉，无声地调侃他，然后依他所言弯腰，陪他黏糊上三五分钟。

不过现在是在教室，这样的黏糊显得太过不合时宜，他也只好省略了，闻言“嗯”了一声，公事公办似的他：“起来吧，放假前课桌椅要清空，你还要收拾东西……”

说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说去——迟扬还是趴在桌上，自而上地笑着看他，接话：“我只有一个包。”

这是一个上学只带书包，书包里没有书，课桌里里外外净得仿佛无人使用，只放了一个充电宝和一条备用线的人。以前或许还有打火机烟盒之类的东西，现在也没有了。

他不确定迟扬是不是一直这样，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唯一要带回去的就是那个满电的充电宝，和他拿来走个程背的书包。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消失得净净。

迟扬看了一他桌上的书，反手摸过他那个空书包放到何弈上，补充：“放不的放我这儿，还放不的告诉我……您的专属搬家工人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其实之后还有两次返校，分两次也……”

“没事儿，你看着办，”迟扬直起来伸了个懒腰，碍着的家和学生不能凑过去抱他，只好拿手机来刷刷消息，“反正工人一直在……别想了，不会让你自己动手的，我帮你搬，嗯？”

这似乎有些太麻烦了。何弈的手放在一摞书上，看了他一，迟疑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一秒迟扬知到了他的犹豫似的，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发：“那么为难嘛，我也没说是无偿的——那这样吧，报酬给什么你自己想，不满意我就原封不动再给你搬回来，你想分多少次自己搬都行，好不好？”

这话他自己听了都觉得荒唐，偏偏何弈能从中得到一儿等价换带来的安全——怎么办呢，自己的男朋友，多拐弯抹角也是要的。

何弈垂视线，思考了片刻，果然了。

几分钟后迟扬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搬书工人，抱着一摞五八门的试卷和笔记走教室，并且人生第一次验到了一个装满了的书包该有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