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记 十一、邂逅(5/6)

汹涌狂奔的兽群在蒙古骑兵的指挥，竟在奔近赵王府武士前生生分成两块，让了一条路！接着听到完颜乐声笑，似乎在声说着什么，一众赵王府武士哈哈大笑，兴奋异常。

阵型瞬间变换，数百人瞬间排成一条线，从那兽群分开的路安然无恙冲直冲过去！耶律翼惊怒集，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旁的金兵纷纷声叫嚷，恐惧异常——那黑压压的兽群让过了赵王府诸人，竟是丝毫没有降低速度，直直向自己一行人冲来！旷野之上奔腾发狂的兽群如同怒席卷，决堤，发骇人心魂的嘶鸣声。

皇城司靠前的数名骑兵躲闪不及，一瞬间便被数不清的蛮、匹轰然撞倒，倒地骑手连站起的时间都没有，接着就被后续万千兽蹄踩踏而过，血雾飞溅，惨呼连连，登时化作一滩泥！耶律翼骇然失，汗如浆，连忙令手军队四散躲闪。

当然也不用等他发号施令，皇城司众人早已吓的面如土，纷纷纵四散飞逃，阵型登时散不堪，首尾不能自顾。

若被兽群冲撞只有死路一条，人人顾不上其他，只想快些逃命，心中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自己少了一双翅膀。

数十名亲兵护卫着耶律翼策飞驰，耶律翼犹不死心，声呼喊汪古首领名字，想要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蓦然间只听一阵焦雷似的狂笑声传来。

之前蒙古骑兵中那名大威武的大汉纵声笑：「耶律大人当心！兽群惊着啦，冲撞，怕是要伤人。

末将正在想办法驱赶停，不能给耶律大人行礼啦，莫怪，莫怪！」耶律翼打观瞧，觉得此人好生面熟，人影闪烁间一时也辨认不。

正自思量，就听仆散忠啸作声，遥遥与其呼应，声叫：「胡将军，许久不见，有劳你辛苦！」冲过了兽群的那赵王府一行人竟然没有直接奔蔚州，反而调转方向，尾随着兽群向自己一路杀来！皇城司军士早已被四奔腾的兽群冲的七荤八素，将找不到兵，兵寻不到将，作一团。

数百名赵王府骑兵冲军中，登时如同饿虎扑羊，一时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

听见「胡将军」三字，耶律翼瞬间灵光电闪。

猛然认，这大的猛汉正是赵王府白虎堂的堂主胡沙虎！凝神辨认，那一班蒙古骑兵也并非什么与自己事先约好的汪古商队。

汪古虽为蒙古一支，但却说的是突厥语，生活习惯、着装打扮以及信仰都同寻常草原牧民大不相同。

这一班蒙古人听其音语言，瞧其着装打扮，似乎皆是塔塔尔的骑兵。

塔塔尔活动范围与汪古大致毗邻接壤，乃是草原上的一支大的族，许多年前同乞颜结盟共同吞并其他势力，逐渐崛起。

但自从合不勒汗死后，两族矛盾日益凸显。

在金国的暗中挑拨离间之，最终塔塔尔的首领铁木真兀格将俺孩汗诱骗至中都，钉死在了木驴之上，从此与乞颜变为世仇。

而汪古与乞颜好，铁木真兀格自然瞧不顺，时常。

漠南靠近中原，皇城司尚可一手遮天。

但赵王府位于辽东上京会宁府，对科尔沁草原经营多年，诸如塔塔尔、弘吉剌等漠北族皆对完颜雍首是瞻。

赵王府白虎堂主胡沙虎便是常驻草原，对各行报侦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