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2/2)

“一起？”姜池问。

姜池：“乐队成立第一天，得排练。”

姜池：“顺路。”

“我够格么？”

颜溪讷讷：“以牙还牙。”

数不清的城市灯火恍恍而过。

姜池摇，“你来取一个。”

姜池咋。

因为地铁里特别亮，玻璃窗里倒映他们两个人的脸，有重影，看起来像大娃娃。

“对了，乐队的名字想好了吗？”颜溪问。

细细揣测她的话，骤然间又觉得有人喂了他一颗糖，甜味淡淡的，不腻，在尖恰到好地化开、舞。

颜溪不说话了，她把笔放笔盒，把试卷放在屉里，拿了本语文书放白帆布包，往后门的方向走。

姜池再次重复，这回是肯定语气：“一起。”

熬过自习课，到了放学。班里的人第一时间都走掉了，只剩姜池和颜溪两个人。

“蜉蝣。”

于晚峰的地铁有些拥挤，好在还是找到了座位。

她问：“还不走？”

颜溪：“哪里怪了？”

过了一会儿，姜池笑声，一直沉默着看书的颜溪抬起看他，“你在笑什么？”

这时候，她听见姜池说：“你终于肯笑了。”

颜溪默了一瞬，目光放空，落在寂静的空气里。她缓缓答：“mayfly。”

她一像是被戳中笑，转过去低声笑起来，肩膀一搭一搭着。

颜溪停写试卷的手，视线垂在指尖，余光却瞥他。

门前，颜溪顺手关了灯。黑暗里的姜池愣了愣，忽然停来。

颜溪：“哦。”

姜池绕到她那一边，跟在她后。两人一前一后，人影在灯光重叠。

颜溪：“谢谢，其实你……没必要成那样。”

廊上幽幽的光照过来，映亮了少年的半张脸。颜溪在他的睛里看到了十分复杂的绪，有困惑、委屈、期待，还有一的茫然，仿佛如果一秒她不答应，他可能会咬着嘴哭来。

颜溪：“我们不顺路。”

颜溪闻声抬起。

颜溪抬看，没看到自己的双，反倒看到了大的姜池。

少年眨着明亮的睛，密的睫像是蝴蝶翅膀轻轻颤啊颤，他嘴角微翘，温柔地笑着，看起来比真金还真。

姜池看着她，“是我。”

颜溪打了个哈欠，糊不清地说：“好。”

颜溪顿了顿，“早上是你？”

颜溪怔了怔，缓缓说：“虎虎。”

这小妞，脾气不小。

过了半晌，他收拾完了，背起书包走了两步折回来，敲了敲她的桌。

女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淡，如果不是他死赖脸地邀请她去练团并且她答应了的话，姜池觉得颜溪今天都是在耍他玩儿。

两人挨着坐。颜溪看书，姜池着发呆。

姜池：“对我忽冷忽。”

抬，视线与少年在空中相遇。她对上他的黑眸，一时间被引住了。

姜池指着对面的玻璃：“从这个里面看你，你像是了双。”

姜池靠在座位上，微仰着，睛盯着对面的那扇玻璃窗。

少女转过准备关门，见他站在暗不动，便问：“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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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池开始收拾东西，“就要走了。”

“今天的你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