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命案连连(3/3)

蛾，连寻常的蛾也没有。只见秦昊天仰面躺在床上，面容枯槁，四肢萎缩，全肌呈乾瘪……」

殿上又是一阵哗然，殿门外，等待候传的纪不妄，也从到尾听得一清二楚，连随同前来的小方亦然。他心儘有很多话想说，却知此时不宜开。因为两人边还有蓝一郎、小斗、小，而且周遭佇立着无数穿着战袍一彪悍的禁军。

殿，莫文聪背对着殿门，两手作揖面对着皇帝。待罗列两旁的百官惊耸动后，莫文聪再以篤定的吻，不疾不徐地接着说：「正当『金乌轩』成一团的时候，『玉兔轩』那边突然传惊叫声，敲响第二件命案的丧鐘。兇案现场是「雪兔」齐慕飞的卧房，此人亦是这起命案的目击证人。死者乃是陈将军麾，「木兰营」的校尉教官，礼尚书司徒大人的千金，司徒兰……」殿上再次爆响一片譁然声，文武百官仿佛受到力驱使，不约而同转盼顾，睛全望向同一地方。

却见礼尚书司徒凤平日站立的位置上，如今被礼侍郎諶骏之递补而上。

见状，轩辕鸿志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仍旧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的怎都是我的人？」东方硕脸如土，忧心如焚。

「东方老贼楣运当，好戏连连啊！」轩辕至善一脸喜，偷偷瞅了丞相一。

莫文聪缓了缓，又说：「皇上！齐慕飞供称，司徒兰是他的熟客，昨晚接待的第四位客人。两人关係匪浅，齐慕飞曾经是司徒兰的第五任夫婿，去年初被招赘府。齐慕飞供述，成亲之后方知，司徒兰迷恋某癖好……」殿上一阵动。

殿外，纪不妄听到皱眉、小方和蓝一郎相顾莞尔、小斗和小低窃笑。

莫文聪很淡定，只继续讲去：「齐慕飞不堪受，未满叁月便主动求去。可是他惧怕司徒府的权势，不敢据理力争，最后不得不屈从，以毕生积蓄换得一张休书。齐慕飞孑然一回到家，却遭到兄嫂的鄙视和奚落，以及街坊邻居的冷嘲讽。他实在受不了，愤而豁去，跑到『龙腾虎跃飞仙阁』栖，以「雪兔」为名海卖讨生活。齐慕飞凭着俊的外表，温顺的，送往迎来很快成为『玉兔轩』的红牌。却因此引来司徒兰的慕，怀着猎奇之心找上门。两人一照面，俱惊讶。齐慕飞的脑袋霎时一团混，只觉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而司徒兰则纵声大笑，不敢置信地说：「原来艷冠群芳，声名鹊起的雪兔，是你呀齐郎！这真是人生何不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咱们还真是有缘呢！」从此，司徒兰成为齐慕飞的恩客，叁不五时便会寻去作乐一番。而齐慕飞则经由事后打听，方知司徒兰以前经常光顾『轩』，堪称是『飞仙阁』的散财女神。詎料，横祸降临，据齐慕飞供称，昨晚一切如常，他赤地趴在床上，承受司徒兰手持异从后刺……」

殿上又起动，很多大臣还忍不住摇嗟叹。莫文聪参政多年，不用看都晓得，他把男女的床笫之事搬到金鑾殿上发表，虽然不是开创先河的先驱者。但他勇于还原事实，鉅细靡遗的描绘，在天龙国的朝史上还是一遭。如此俗的言论，即便达不到惊世骇俗的程度，但眾朝臣听了，势必会觉得不堪耳，心生鄙夷，不齿。这些都是人之常的反应，莫文聪当然早就意料得到，心里不由鄙笑：「一群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满嘴的礼义廉耻，一肚鸣狗盗，与常人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