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嘿，你还认识人家的车啊！”

她那气又提了上来，半晌，问：“那你顺路吗？”

南栀默默抿了，又给木发：【……好像又不用了】

“有什么问题？”这人开车比她要快好多，后视镜的景糊成了一片。他用讥诮的声音说，“你半路落跑就礼貌了？”

电话就扔在杯架上，是季寻的。

“看她开车来的，好像就是一辆白轿跑，bmw……车牌号是……”

车完全熄了火，连音乐声都停了，安静得仿佛无人区。

南栀想不到有人认得她的车，无语。

她抓扶手，手忙脚上安全带。

“啊？你回哪？”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怎么好像南老师的车？”

南栀把话噎回去再换疑问的工夫，车已经如离弦之箭去了好几米。车狠狠地面，南栀睁睁看着自己同车一起漂移过弯离开了停车位。

从小习得的社礼仪让南栀觉得这么似乎不太好。

南栀舒了气，问：“你是回家吗？”

季寻：“不顺。”

对方声音很年轻，像是他的朋友。

看那拨人已经近在前，她搭着车门把手，妥协：“算了，我去跟他们——”——续摊，你留在车上等人走了再车。

窗外是一条连接城区的架。这段路车量小，两边住房稀疏，多的是未开发完的地和办公楼。

“今天来的艺术指导，发，浅瞳仁，至狗狗，漂亮的那个。”

她看着后视镜越来越小的人影，震惊：“……这也行？”

声音钻车窗，直到把喧闹甩了车尾气，南栀才扶正自己，坐好。

短短几分钟，她一直在想从这到城区，把车弃在哪儿会更安全一。

她独自纠结，顺便给木发短信：【城了没】

她正想着要怎么和木解释，突然听到电话响。

一条手臂从驾驶座那伸过来，划开屏幕。或许是因为开车，他直接了免提。

“等你？你怎么不直接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季寻冷笑。

她疑惑扭，终于听到了驾驶座上那人开。

如果都是回家的话，她省了代驾，他免了叫人来接。

“回，家。”他一字一顿。

坐在了驾驶座上。椅背往后压，同她一样，量压低了不少。

木：【快了，怎么了？】

他不回家，也不顺路。

后半句没来得及说，仪表盘伴随着引擎轰鸣转瞬即亮。

她忍不住看了窗外好几，问：“这样真没问题？”

南栀居然生了一他在等自己开的错觉。

“南老师，哪个南老师啊？”

朋友了好几声。

那边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呢，没看见啊。”

南栀：【我可能需要你回接一我[哭泣]】

这是一路城的方向，两人住在同一栋楼同一层。

她索扯开大衣：“好像被抓到了。”

“那你就在那待着吧，我回了。”

南栀也有幸听到了他同朋友说话时的语调，比平时她听到的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但有一个固的共通——依然欠得很讨打。

窗外脚步声越走越近，南栀把手里的大衣往上拉了拉，几乎盖没鼻尖。两侧是防窥玻璃，就怕他们从前挡风那儿看到车有人。

“哎？那是不是南老师啊？”

神瞥过驾驶座，看手脚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座椅底的憋屈模样，也不无奈了，突然就想笑。

季寻：“不回。”

南栀喝了酒不能开车，现在又离开饭店，没了代驾。

“……”

南栀在心里叹了气，望向窗外。

“我那是路上耽搁了。说正经的，你现在哪儿呢，我就停在饭店门，带彩牌牌的那底。”

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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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南栀，忽然就同他一样理直气壮起来。